者还未散去,
“加更!”
“加更!”
“加更!”
……
声势越来越浩大。
再这么搞下去,只怕有人喊一句“枪在手,跟我走”,他们就好冲进来活捉陆时了。
陆时想了想,拍拍斯科特的肩,
“你说的太对了。做媒体的,用盘外招,不丢人。”
斯科特说:“得了吧~那些又不是我教你的。若论黑心,你可比我要黑。”
陆时轻咳一声,装没听见。
他转向道尔,
“道尔医生,关于《渐变》,你准备怎么改?”
道尔无比受挫,
“改吗?我已经不想写这个题材了。”
陆时笑道:“那不至于。你完全可以改一改叙诡的使用方式嘛~别再玩老一套,让第一人称的‘我’做凶手。”
道尔不由得沉思,
“你的意思是,让‘我’做被利用的人?”
说完,他连连摇头,
“可是,有那篇书评在,大家读到一半就会想到‘我’是色盲了啊。”
陆时摇头,
“那你就改变的结构嘛!让‘我’在故事发展到一半之前就因为色盲这件事被冤枉而锒铛入狱。这样,当读者们想着,这本书又是老套的叙诡时,翻到下一章,立即被打脸。”
道尔愣了愣,随即变得兴奋,
“可行!这样可行!也就是说,用你最后讲的那种叙诡——在不欺骗读者的前提下,不欺骗书中人物,却欺骗讲述者。”
说完,他又蔫了,
“可这样很难。我实在是想不到该如何……唉……”
他眉头都快皱成一个“川”字了。
斯科特笑道:“没关系,道尔医生,反正陆会出手。”
道尔看向陆时,
“陆爵士?”
陆时瞪了斯科特一眼,随后道:“我举个例子,你看看对你有没有启发。”
结果,道尔点头如捣蒜,
“有启发!”
陆时:“……”
自己还什么都没讲呢~
他询问道:“道尔医生,比起红绿色盲,是不是更多色盲症患者分不清蓝色、绿色?”
道尔说:“是这样。因为蓝光、绿光的波长本来就接近,在大多数人眼中本就难以区分。特别地,如果一个人少年时喜欢哭、熬夜,导致视觉细胞变化,对蓝、绿色会更不敏感。”
他说的视觉细胞变化,其实是视锥细胞和视杆细胞的比例。
而且,因为文化的因素,导致很多人即使不色盲,也对这两种颜色有误解,
就比如,
“青草”和“青天”,
两种“青”其实根本不是一个颜色。
即使现代,一般的色觉测试也不会去测试蓝、绿色觉异常,
如果真的测了,不合格的肯定很多。
陆时问:“道尔医生,一架浅绿的马车,色觉异常者为什么能看出来?”
道尔想了想,回答:“很简单,对比。”
他走到了窗边,指着窗外,
“色盲知道天是蓝的、草是绿的,找到更接近的颜色便是。”
陆时摊手,
“可伦敦的天,一年365天中有300天是灰的啊~”
道尔说:“天空是灰色会导致缺少蓝色的对比,确实麻烦。但任何人都是有生活经验的,色觉异常者可以通过经验分析出马车的颜色嘛~只不过,他在看的时候需要努力,可能得眯起眼……唔……”
道尔像是想到了什么,重复着:
“眯起眼……眯起眼……”
这个似乎很容易应用于叙诡!
就像左撇子角色会把腕表戴在右手一样,无须明确告诉读者该角色是左撇子。
陆时笑着说:“看来,你已经明白了。”
道尔沉吟,
“可是,我该怎么……”
他找不到合适的措辞。
陆时继续提示:“马车可以改涂装的。今天是绿色,明天因为什么事改成了蓝色,再加上伦敦的雾天,色盲-->>
第339章 你果然是个负责的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