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!
惨叫声中,李猪儿惊痛交加,因承受不了这样的痛苦,晕厥了过去。
安禄山这才泄了怒气,抬头一看,拿出香炉里的香灰,洒在了李猪儿的伤口上止血。
“没关系,忍一忍。”
安禄山低声说着,脸上的残暴之意这才散去,喃喃自语道:“忍一忍,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……”
次日,不待王忠嗣被罢两镇之职的消息传开,安禄山已向李隆基禀奏离开了。
出宫之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找杨家兄妹以及薛白告辞,依依不舍。
“哦?胡儿要回范阳了?”
“要不是那些奚人、突厥人总是来犯,胡儿真想长长久久留在长安。真是舍不得小舅舅啊,要是能日日与小舅舅作伴就好了。”
薛白道:“无妨,只要你好好保重身体,总能再相见。’
“太好了,小舅舅可得等着胡儿。”
安禄山拍手大笑,憨态可掬。
他不急,因为薛白哪怕使再多小伎俩改变圣意,却阻止不了圣人越来越老,那圣人对王忠嗣的猜忌只会越来越重,王忠嗣根本不可能一直挡在河东。
那么,早晚有一日,他掐住薛白就会与掐住李猪儿一样简单。
薛白似乎被安禄山逗笑了,神态愈发从容。
他听得出安禄山话语中隐藏了极深的恨意。
但他不着急,对世道的改变从来都是从一点一点开始的,最需要的就是耐心,而他还很年轻,这是最大的本钱…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