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碰到这种局面,我也有些准备。”

  贺平从自家影子里召来几样东西,还有些许材料,接着,便动作飞快的祭炼了起来。

  若是以前,以他的实力还办不到这个地步,但是他现在早已经入道,过去办不到的事,他现在自然就能办到。

  眨眼间,他便用梭罗鬼木、鲛皮、树胶还有一些保存完好的血肉,制成了一具伪造的婴孩尸体。

  “好在是个婴孩,制作起来步骤也少,也不费事。”

  贺平以神魂给这个假婴孩套上肚兜、长命锁、外面又缠上襁褓,伪装好这一切后,他就打算找个机会,在“东密”那伙人面前找个机会杀死。

  “这次的任务最重要的环节,是‘杀无赦’,没听说有颁布什么,把尸体带回来……也不可能有谁检查婴儿的尸体,我装成是与万象宗的人交手时不小心弄死了,再一把火烧掉,连痕迹都不留,那这事就跟无关了。”

  哦,也说不定那个入道高手劫走肖家最后骨血的消息从其他途径传出去,可那跟我有什么关系?

  我这个“摩休罗”的马甲,可是兢兢业业、一丝不苟的完成了组织给我的任务,至于人家入道高手,偷偷找了个机会提前夺走婴儿,反正肯定不是我手中的丢的,那万象宗的人带出来的一定也是个诱饵。

  待到贺平把各种甩锅、推诿的说辞都想好了,还在心里提前预演了几遍后,空气之中一道电芒激闪划过,湛蓝的光华蜿蜒游动,在空中盘旋几圈,倏忽间,便化成一个身穿甲胄的年轻人。

  这年轮人也戴着一张金色面具,穿在身上的铠甲有青色的电光缭绕,那件甲胄样式也极为古朴,上面绘满黑沉沉如蝌蚪的篆文,青电闪光,符文一闪一变,显化出点点电光随生随灭,看上去就很是不凡。

  他是新加入“十二金将”的新人,年轻人所戴的面具,属于十二药叉神将中的“毗羯罗大将”。

  “毗羯罗,人解决了没有?”

  贺平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落到他身后的毗羯罗,这个年轻人也不废话,只是伸出手,晃了晃,一颗仍沾着血渍的头颅拎在他的右手上。头颅依稀可辨着五官,苍老的皱纹,还有长长的白髯。

  “干的不错。”

  他点了点头。

  “对了,那肖家的妇人呢?”

  “已经被我一刀劈死,她不是修士,没有灵光护体,中了我的‘雷火刀诀’,被雷火电炙后,全身焦枯,化成一团飞灰。”

  年轻人的声音略带一丝鼻音,细听上去又有金铁铿锵,非常特殊,应该与他所修炼的道法有关系。

  贺平视线向移,他注意到毗羯罗握着一柄色如绿玉的戒刀,刀刃上没有半点染血之色。那刀也不像是杀人的兵器,刀柄饰以宝珠、玉石,非常华美。

  更重要的是,就在这柄长刀上,好像有一种极为强大的阳刚意志,寄宿在这柄刀上。

  这柄绿玉戒刀并不是法器,却自有一股通灵之能,神魂念力碰到这股阳刚之意,立刻就如飞蛾扑火一般,会被这刀上的精神粉碎。

  “石禅寺的七宝绿玉佛刀?”

  他微微愣了一下,石禅寺当年被大幽剿灭。寺址也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,百万册珍贵的佛经都被焚之一炬,另外,还有佛门中不少稀世奇珍、各种法器、修行所需的各种材料、灵药、矿物,还有形形色色的天材地宝,都被收刮一空。

  “没错。”

  年轻人微微点头。

  “我已经杀了肖思庵的妻子,贺家满门也被杀光了,这次的任务,看样子也完成了。”

  他话语说到这里,语气透着一丝沉闷。

  “这次,人死的……实在是太多了,有些人或许不该死。”

  毗羯罗看了贺平抱在怀里的假婴儿,突然,他开口问了一句:“摩休罗,你、你难不成,连这孩子也打算杀掉?”

  “当然。”

  贺平冷淡地回复。

  “……斩草不除根,春风吹又生。你还记得临行时,金曜孔雀大人说了任务是什么吗?她说:记住,不、能、留、一、个、活、口!哪怕对方是个小孩子,年纪越小越要多砍几刀。你没听说一些故事吗?遇灭门之祸,但有一小童却成漏网之鱼,他日练好道法,成为一代宗师,终于得报大仇。”

  他瞟了一眼毗羯罗,模仿起金曜孔雀的冰冷声音,继续说道:“她还说:我、决、不、会、让、这、种、荒、唐、妄、诞、的、事、发、生。”

  毗羯罗感到天灵盖仿佛被一盆凉水浇了上来,耳际嗡嗡作响,好像有数十只蜜蜂自耳膜飞入了脑袋里。

  “今天不杀掉这孽种,来日我们保不准都会死在他手上。”

  说到这里,他将右手的襁褓高高举了起来。

  “住手!”

  毗羯罗手中的七宝绿玉佛刀一催,发-->>